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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城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隐侠传奇 作者:戊戟 | 书号:44002 时间:2017/11/19 字数:20854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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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回说到二爷喝问公孙不灭和焦峰是什么人,敢来管闲事。焦峰首先忍不住了:“你们要杀害人家一家四口,这是闲事吗?” 二爷瞪着眼睛,冷冷的问:“那么你们一定非要揷手不可了?” 焦峰说:“我们要是不揷手,跑出来⼲吗?你这不是多余的废话?” 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不敢将真面目亮出来?” 焦峰说:“我们喜 ![]() 公孙不灭冷冷说:“要是我们亮出了真面孔,你们当中,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!你是不是想看我们的真面目?” 二爷一听,不噤心头惊然:“你是在吓唬我们?” “在下从不虚言恐吓,不过…”公孙不灭说到这里,斜目睨视其他四个鹰⽝一眼,然后对二爷说;“你看不看都一样,你必然要尸横此地,因为就是在下肯放过了你,他们一家,也誓必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。至于其他人,还可以活着离开此地。凡看了在下真面目的人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 二爷听了大忽,骤然一剑刺出:“老子杀了你!” 这个所谓的二爷,就是过去熊耳山七煞剑门的第二大弟子立运长。在二十多年前,他就是江湖上一个可怕的杀手,以奷险、凶狠、忍残而令人心寒,一代奇侠聂十八、死在他的掌下(详情看拙作(黑豹传奇))。七煞剑门覆灭之后,他成为中原侠义人士追杀的目标。以后他碰上了汪曲,便投靠了东厂,一直隐蔵多年不敢露面,只在关外一带活动。后来听闻可怕的黑豹退隐扛湖,才大胆在江南一带活动。仍不敢在河南、湖广等地露面。他从所谓的任大侠口中,知道淳安县城附近的深山里,有一对⾝手不见、剑术精奇的猎人夫妇。他略向任大侠询同了一下,马上从任大侠口中所叙述这一对猎人夫妇的武功、剑法,知道了就是七煞剑门反叛的元浪和元珍,与自己有杀子之恨,同时在目前的武林中,只有元浪、元珍认识自己的真面目,不杀了他们,实在是自己心头上的一个隐患。可是当他带人去深山寻找这一对猎人夫妇时,谁知元浪元珍早已机警地离开了,山场中只剩下了一间空屋,令他大失所望。以后他出派了东厂的大小爪牙,在任大侠的协助下,终于在这里发现了这一对猎人夫妇,带了东厂八名⾼手,不动声⾊的悄然扑来… 立运长这个可怕的杀手,満以为这一下可以将元浪这一家在江湖上除名,谁知碰上公孙不灭和焦峰的出现,不但令他的计划落空,而且还要他的一条老命。这个奷险、凶残的杀手,又怎不大怒?公孙不灭在闪开立运长这骤然的一剑后,对焦峰说:“你看顾这猎人一家,也叫他们别揷手!” 公孙不灭虽然是武功练成,但初出江湖,从来没有好好的施展拳脚。现在他看这个 ![]() 同时,公孙不灭对东厂的人,从来就没有好感,东厂人的所作所为,可以说件件令人义愤填膺,不但一般平民百姓对他们敢怒而不敢言,畏如蛇蝎,远远避开,就是官府中的人,也对他们噤若寒蝉,不敢出声。公孙不灭在无锡时,不但对东厂人的暴行时有所闻,也曾亲自目睹,只是当时自己是一个文弱书生,没半点自卫能力,也像一般百姓一样,敢怒而不敢言,怕给公孙一家招来祸害。现在,公孙不灭再也不是一个文弱书生了,别说自己的外祖⽗子无端端的遭受东厂人的害迫,过着暗无天⽇的痛苦⽇子,就是没有,他也不能容忍这群鹰⽝在这里胡作非为,任意杀人,何况他们要杀的人中,还有相随自己多年,忠心耿耿,亲如兄弟的小丹? 焦峰听了公孙不灭的吩咐,转⾝对元浪、元珍说:“大叔、大婶,你们听到了吧,我家少爷请你们千万别揷手,不然我家少爷会不⾼兴的。” 元浪一家见公孙不灭的突然出现,掌法的精奇,刹时之间,就将三个凶恶的鹰⽝拍飞拍死了,已是惊讶、愕异万分。现在听焦峰这么一说,夫妇两人相视一眼,元浪说:“小侠请放心,既然令主人这么吩咐,在下一家只有从命,绝不敢揷手。” 元珍说:“小侠,但我们绝不能让这伙贼人逃走!” 焦峰说:“对对!我也绝不会让他们跑掉的!” 说着,只见公孙不灭与立运长的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其实论单打独斗,就是元浪,恐怕也不是立运长的对手,但他夫妇联手。运用二才剑阵法,却可以战胜立运长,正因为这样,立运长不敢单独来找元浪寻仇,而带了八名⾼手前来。 公孙不灭第一次碰上这样強大的对手,不敢大意,全力沉着应付,抖出了自己苦练的错掌法。单凭错掌法的上半部,的确不可能对付立运长这样的⾼手,所以公孙不灭抖出了全部的错掌法,手脚并用,⾝似飞魂幻影,从如网般奇诡的剑光中闪了出来,人在空中,掌拍脚飞。这一套中原武林极少有的武功,令立运长越战越心寒,最后公孙不灭一招天外飞龙,人如飞鹰,凌空骤下,人未到,脚已在半空中踢出,一下将立运长手中的长剑踢飞了出去。立运长还在惊骇之中,公孙不灭的一招无影连环腿踢出“咚咚咚咚”几脚,全踢在立运长的心口上。不单踢得立运长口噴鲜⾎,人也横飞了出去。当立运长⾝形横飞出去,公孙不灭的⾝形才从空中飘然落下。这才是真正不可思议的武功。所有在场的人,都看得骇然,呆若木 ![]() ![]() 焦峰怔了怔,慌忙去追赶山花和山虎,担心他们有危险,他边追边喊:“小兄弟,小妹妹,危险,你们快回来,这不是你们的事。” 山虎充耳不闻,却像一头勇猛的小老虎,去追赶一个往西面跑的贼人。 山花却停了下来,仰着脸儿问奔来的焦峰:“怎么不是我们的事了?” 焦峰说:“小妹妹,贼人有刀,又会武功,你去追,不危险吗?” “这些小贼,我才不将他放在眼里哩!” “什么?你不放他们在眼里?” “当然啦!你别来拦我,再不追,他们就逃掉了!” “不不,小妹妹,你别去,要追我去追。” “你小看了我?” “不不,小妹妹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焦峰心想:你还是一个⻩⽑丫头,我就是不小看你,你也并不大呵!何况贼人牛⾼马大的,你这个小不点的丫头,人家一拳,就将你打成小过了!少爷叫我看住你,到时我怎么说话?山花说:“我们再不追,这个贼人真的跑掉了!” “好!我去追他!小妹妹,你留在这里,千万别动。”焦峰说完,飞⾝去追赶那个往东跑的贼人。 他们只顾说话,那个贼人已经快要跑进另一座树林去了。这时,令焦峰愕然的是,那个小不点的⻩⽑丫头,不知几时比他跑得还快,竟然跑到了那个贼人前面,拦住不被人的去路,并且一剑刺出,狠狠地说:“贼子,我看你往哪里跑!” 这个贼人一下傻了眼,跟着大怒:“小丫头,你这是找死,怨不得我心狠!”一刀朝小丫头的头顶凌空劈下。小丫头似敏捷的狡兔,⾝形一闪,避过了贼人这凶狠的一刀,顺手一剑,招式刁钻,出人意外地在这个贼人手臂上留下了一条剑痕。 这时,焦峰赶到了,大喊:“小妹妹,你闪开,我来打发了他。”焦峰抖出了错刀法后面几招凌厉的刀法,凌空跃来,人落刀出,直取这贼人的下盘, ![]() ![]() ![]() 山花对焦峰说:“好了,他已经死了,再也不能跑啦!” 焦峰几乎不敢相信这么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,在杀了人后,面不改⾊,当没事一样。他说:“你的胆子真不小!” “你的胆子很小吗?” “小妹妹,你杀人不感到害怕么?” “他是人吗?” “他怎么不是人了?” “他怎么是人了?是头野兽,是条恶狼;杀一头恶狼,⼲吗要害怕?” 焦峰一听,反而愣了眼,四目无言。这时元浪赶来了,问:“山花、怎样了?” 山花似只小鸟扑过去:“爸爸,我已杀死他啦!” 元浪抚爱着她的头发:“你没事吧?” “爸爸,我怎么有事呵!爸爸,妈和哥他们呢?” “他们都没事,将所有来犯的贼人都杀死了。没让一个逃走。”元浪又向愕然站着的焦峰说“多谢小侠相助,使我们全家逃脫了今⽇的太难。” 焦峰慌忙说:“大叔,千万别这样说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这是江湖上的常事,也是江湖中人应尽的责任。” “虽然这样,小侠和令主人的仗义行侠,见危相助,我们一家人是永远记在心上的。” 山花说:“爸爸,妈和哥在那边向我们招手了!” 元浪一看,果然见自己的 ![]() 焦峰说:“好广因为他也看见公孙不灭向自己招手了。 当他们走近时,元珍首先 ![]() 元浪向公孙不灭一揖说:“多谢大侠相救之恩。” 公孙不灭忙说:“阁下别客气。” “大侠,你看这姓立的怎么处置才好?”元浪感到,人是公孙不灭击伤擒获的,应该先尊重公孙不灭的意见,这是江湖上的一般规矩。 公孙不灭说:“在下看出阁下一家与姓立的有难以磨灭的仇恨,还是由阁下一家处置的好,在下不方便过问。” “那多谢大侠了!”元浪走到奄奄一息的立运长跟前,这个 ![]() 元珍咬着牙说:“你还想活么?你早就该死有余幸了!侠哥,杀了他,给我们惨死的儿子伸冤报仇。” 立运长叹了一口气:“珍十三妹,我知道我对你们不住。”元珍在二十四剑手中排第十三,立运长以此相称。 元珍打断他的话说:“二爷,你这个称呼我受不起,你别想我会消解了对你的仇恨。” “我不想求你饶怨我一命。但所谓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;鸟之将死,其鸣也悲,我只想向你们忏悔我过去的罪行,我的确是做错了。” 元珍说:“你现在说这句话不嫌太迟了吗?” 立运长摇头摇:“十三妹,有些话现在说也不迟,我一生最大的错误,不该投靠东厂。我初时还梦想靠东厂之力,重建七煞剑门,再次扬名中原武林,使七煞剑门的武功,能永留人间。现在我才知道错了,东厂只是利用我杀人, ![]() ![]() 元浪说:“二爷,对不起,我们夫妇两人,早已厌倦了武林中的恩恩怨怨,不想重建什么门派,更不想卷⼊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中去,现在,我们也不想杀你,你走吧,只求二爷今后别再来 ![]() 元珍一怔:“什么!?你放过了他?” 元浪叹了一声说:“珍妹,我们的儿子已死去多年,杀了他,也救不回我们儿子的一条命,现在他既然知悔,过去的种种恩怨,我看算了,但愿他今后自爱。” 立运长睁大了眼睛:“你不杀我?不想为你们惨死的儿子报仇?不!你们还是杀了我的好,令我死后去见阎王也有个 ![]() 元浪摇头摇:“二爷,你还是走吧,我们真的不想杀你了。” “元浪,你不为七煞剑门想想,真的忍心让它在中原武林永远除名?” “二爷,自从我夫妇两人离开七煞剑门后,就再也不是七煞剑门的人了!” “不!你们还是七煞剑门的弟子,而且今后还是七煞剑门的掌门人。元浪,我作为一个临死的人,求求你们,七煞剑门过去不好,但它的剑法是好的,不能让它在中原武林中消失。这一本七煞剑谱,汪曲几次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元浪不由动容:“二爷…” “快拿去!”立运长将剑谱和信物掷给了元浪,继续说:“还有,我死后,你们夫妇两人马上离开这里,我要是不回去,三天之后,便会有人寻到这里来了。” 立运长说到这里,运用余下的內力,一掌拍在自己头顶的百会⽳上,顿时死去,元浪想阻止也来不及了。 立运长一死,不但元浪、元珍,就是公孙不灭和焦峰,都感到有些怆然。尽管立运长生前罪恶累累,临死前仍能悔悟,也算是死得其所,令人有点惋惜。元浪说:“珍妹!念在他与我们有同门之情,而且是真心的忏悔,我们应该好好把他埋葬才是。” 元珍也为立运长临死前的行为感动了,原谅了他杀子之很,点点头说:“侠哥说的是,想不到他能这样,我们要好好埋葬他,为他造坟立碑,以尽同门之情。” 焦峰见事情结束了,向公孙不灭说:“少爷,我们走吧!” 元浪、元珍一听,怔了怔问:“两位侠士就要走?是不是怪我们怠慢了?”公孙不灭连忙说:“不不,两位别误会,两位有事,只是我们不便打扰而已。” 其实,公孙不灭要不是为了小丹,他早已和焦峰悄然离开了,不一会拖到现在他之所以留下来,是想问清楚小丹是怎么回来,同时更想了解自己失踪后,小丹的情况怎样,几时找到了自己的亲生⽗⺟?据自己所知,小丹从小就是一个儿孤,自小在公孙家长大,怎么现在突然有了⽗⺟的?要是自己个问清楚,就这么而去,就有负小丹了。 山花说:“太 ![]() 山虎(就是小丹)忙说;“对对,两位侠士恩人,这一带几十里都没人家,就连一问破庙也没有。没一个住处,两位不嫌弃。不如在我家住夜一再走,好么?” 元珍也说:“两位侠士,我两个孩子说得没有错,别说两位对我一家有恩,就算没有,到了这里,也应该住夜一再走才是,两位不会有什么要事,要连夜赶路吧?就是有要事,这带山险路危,夜里也不好走呵!” 公孙不灭一揖说:”既然这样,在下只好打扰了。” 元浪忙说:“侠士别客气,什么打扰的?就是我一家想请,也请不到你们两位哩。珍妹,你和山花带两位侠士恩人到屋里休息,我和山虎将这些死人埋葬之后,便马上回来。” “好的!”元珍对公孙不灭和焦峰说“两位侠士恩人,请随我来。” 公孙不灭一揖说:“在下先多谢了!” “侠士,你真够客气呵!” 公孙不灭和焦峰随元珍⺟女走人林中草庐,显然这间草庐搭盖不到半年,空气中仍散发出竹木茅草的气味。一切因陋就简,几乎所有的桌凳、家具,都是新的,也十分耝糙,虽然这样,却令人有一种舒适之感。就是这么一个老林中的简陋之家,因东厂鹰⽝们的到来,不久也要丢弃,看来东厂的存在,哪怕就是深居荒僻山野的百姓,也不得安宁。 进了草庐,元珍说:“两位侠士,山后草屋简陋,不成敬意,请两位随便坐下,我去给两位准备些茶⽔。” 公孙不灭:“大嫂不用忙了,在下自带了一些饮用⽔和⼲粮。” “那怎么行的,既然到了我家,总不能让两位侠士自啃⼲粮和饮冷⽔吧?小妇人家就是再穷,耝茶淡饭还是拿得出来的。” “在下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“我知道侠士的心意,生怕打扰了我们。就是侠土不来,小妇人也要打点一家人的晚饭了!山花,你好好陪着两位侠士,妈去一会就来。” 山花说:“妈!你去吧,我会好好陪着两位侠士叔叔的,不会冷落他们。”元珍向公孙不灭说:“小妇人失礼了!” “大嫂别客气,请便。” 元珍一走,山花一双晶亮得似黑宝石般的大眼睛,闪着颖慧的眼神,瞅着公孙不灭和焦峰,好奇地问:“两位叔叔,你们老是在面上蒙着一块黑布吗?”焦峰一笑:“是呀!你要不是也蒙上一块黑布的?” “整天的蒙着,那不闷吗?” “习惯就不闷了” “那你们怎么吃饭和饮茶的?” 显然这个聪明机灵的小姑娘,想叫公孙不灭和焦峰将蒙面的黑布除下来,看看他们的真面目,但又不敢直接说出来,而打转转的问。 焦峰也是一个聪明、机灵的小伙子,笑问:“小妹妹,你是不是想看看我们的面目?” “我能看吗?我看了会不会死的?” 焦峰愕然:“小妹妹怎么说会死了?” “你们不是说,谁看了你们的真面目,就不能活么?我敢看吗?” “小妹妹,那是对坏人、恶人而言。” “那么说,我可以看了?” “你当然可以看,不过,你看了别害怕。” “我怎么会害怕了?” 焦峰有意捉弄这个大胆的小姑娘,说:“因为我们的面目生得很丑,又十分的凶恶,一些人看见了,会被吓一跳;胆小一点的,会吓得昏了过去。”山花睁大了跟随:“你想吓唬我吗?” 焦蜂忍住笑说:“我说的是真话。” “生得有老虎和豺狼那么凶恶么?” “有,有,而且还生得比它们丑恶。” “不会像庙里一些凶神恶煞的种像那么丑吧?” “哦,他们很丑么?” “有的突出一双死鱼眼,有的还长有獠牙,像山猪似的,有的还生成一个 ![]() ![]() 焦峰大笑:“我们也跟他们差个多。” “你骗人!” “我怎么骗人了?” “我看你们不但生得不恶,像城里有钱人家的千金姐小一样。” 焦峰又愕然:“我们怎么像城里有钱人家的千金姐小一样了?” “因为她们怕人看见呀,不是用一柄圆扇子遮面,就是蒙上一块纱巾。”这时元珍端着一壶热茶和茶怀从厨房里出来,一听山花这样说,连忙喝道:“丫头,你别胡说。”又向公孙不灭和焦峰道歉“我这丫头叫我纵惯了,不知天⾼地厚,胡 ![]() 公孙不灭说:“大嫂,令千金说得不错,在下的确怕人看见了真面目。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外人,我们也应该将面巾除下来了。峰弟,我们除下面巾吧!” 公孙不灭说完,他已动手将面巾揭了下来。因为当焦峰与山花谈话时,他凝神运气,倾听四周的动静,知道这里除了这一家四口外,再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了。而且再不除下,就对主人十分的不尊敬了。其实,公孙不灭将面巾除下,也不是本⾝的面目,是一个改容化装的中年书生,焦峰却是本⾝的面目。 元珍顿时感到眼前一亮,因为她看到的是一位文雅潇洒的秀士,神态飘逸,宛如神仙一般的人物。要是她没亲眼看见公孙不灭将立运长击败击伤,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文雅秀士,⾝怀绝技,连一个可怕的剑法精奇的杀手,也败于他的手上。 元珍不由赞叹了一句:“先生真不愧是一位世外⾼人,清雅绝俗,武功惊世,扛湖少有,小妇人一家有幸得通先生,实在是三生有幸了!” “大嫂过奖了。在下初出江湖,什么也不懂,还望大嫂今后多多指教才是。” “先生太客气了,小妇人要是没看错,先生的言谈举止,大概原先就是一位秀才吧?” “在下过去的确是一个寒儒,幸遇一位奇人,指点武功,学得不好,大嫂莫笑。” “哎!先生连过去七煞剑门的立二爷,在先生手下也走不満五十招,便重伤卧地不起,这样惊世骇俗的武功都说学得不好,那扛湖上就没有什么好武功了!” “大嫂,那位立二爷的武功很好?” “先生,立二爷在二十多年前,就是一位在武林中知名的人物了,不知多少英雄好汉,丧在他的剑下。听说在东厂中,他是十大⾼手之一,除了武功不及幽冥杀手汪曲之外,与其他九太⾼手,武功不分上下。就是幽冥这个令人心寒的老杀手,不在百招以上,也胜不上他,想伤他就更难了。他的武功,在先生的眼里,当然不堪一击,在我们眼里,就是一流的上乘⾼手了,当然很好了!” “在下看你们夫妇俩的武功,并不在这姓立之下。” “先生别取笑,论单打独斗,我夫妇俩,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。夫妇联手,还要用尽全力,才可以抵挡住他,想伤他就难了。” 焦峰忍不住问:“幽冥老杀手的武功很⾼么?” “小侠,他要是武功不⾼,恐怕早已活不到现在。可以说,在当今武林中,他是数一数二的人物,就是武功莫测的⽔月宮的人,也杀不了他。” 公孙不灭说:“在下却想会会这个老贼。” “先生,你要去找这个老贼?” “大嫂,你知不知道这个老贼喊捉贼的行踪?” 元珍摇头摇:“不但我不知道,恐怕就是刚老死去的立二爷和他手下的鹰⽝,也不知道这幽冥杀手的行踪,可以说,这个杀手最神秘莫测了,来去无踪无影,而且为人十分的机警,凶残。只有什么可疑的人一注意他,不是横尸荒野,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。江湖上的人,至今还不知道他的长相知何,是⾼还是矮,是肥还是瘦,就是东厂的人,不是他⾝边的亲信,谁也不知道他的相貌,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 “大嫂,那么想找到他是非常的困难了?” “先生,你真的想找他?” “公孙不来点点头:“是!”“先生,以你的绝技,可以与这老贼一搏,但你临阵的经验和应变能力,小妇人大胆说一句,先生是怎么也不及这老贼。” “虽然这样,在下还是想试试。” “先生与这杀手有仇。” “先生与这杀手有仇,还是为民除害?” “在下既为民除害,也与这老贼有难以磨来的仇恨,非杀了这老贼不可!”元珍略带 ![]() “大嫂请说。” “先生千万不要明目张胆的处声音言要找这个幽冥老杀手。” “哦!为什么?” “一来这是打草惊蛇,二来东厂耳目遍布天下。小妇人担心先生还没有打听到这杀手的下落,就先遭这杀手的暗算。据小妇人听闻。武林中不少的成名人物,都是一些上乘一流的⾼手,公开声言要找这杀手,可是没有多久,他们不是在客栈中毒而死,就是在荒郊野外遇暗箭⾝亡;有的全家更惨遭洗劫,弃尸山野,可是他们一个个连幽冥杀手的影子也找不到。” 公孙不灭一揖:“多谢大嫂指点,在下知道如何办了!悄悄观察,暗暗打听,千万不可打草惊蛇,以免事先惊动了这老贼。” “同时,先生更要心狠手辣,千万别学妇人之仁。” “为什么!?” “小妇人是指先生向官府的人或东厂的爪牙打听老贼的行踪时,事后得杀了他们灭口,千万不能让他们怈露了先生的行踪。” “这个…” “先生害怕滥杀无辜么?” “在下担心枉害人命。” “先生这么仁慈,就非得小心了,除非允生能做到神秘莫测。令被你打听的人,不知先生的面目。也不知先生的行踪才行。” “这一点在下还可以办到。” “先生,小妇人一家之命为先生所赐,今后有用得着小妇人一家的地方,先生只要出声,我一家四口,皆愿先生卖命。” “不不,在下的事,不敢惊动大嫂一家。” “先生信不过小妇人一家?” “大嫂别误会,我要是信不过大嫂一家,就不到贵府来了!大嫂,这样吧,要是以后在下真的有为难之处,再来求大嫂一家相助不迟。” “希望先生以后别忘了我们。” “一定!一定!” 在一边,山花和焦峰也谈得蛮 ![]() ![]() ![]() 焦峰笑着:“那我长得很好看了?” 山花噗嗤一笑:“你顶多比庙里凶神恶煞的神像好看一点。” “是不是只差没有獠牙和凸眼?” “差不多!” “那我长得很丑了!” 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 “我生气⼲吗?生得丑是爹娘给的,我总不能去骂爹娘生得我像丑八戒似的吧?” “谁叫你刚才骗我的?其实你长得一点也不丑,比我哥虎头虎脑的样子好看多了。” “小妹妹,不对吧?其实我看你虎哥,不论直看横看。都比我好看,小妹妹,你不是在变相骂我吧?” “我是说真的,谁变相骂你呵!看,我爹和我哥回来了!” 屋子里的人听山花这么一说,一看,果然是元浪⽗子两人双双的回来了,元珍首先 ![]() 山虎说:“妈,我和爹把事情都处理好了。姓立的,我们将他埋在一棵大树下,做了记认,以后等事情过后,再为他造坟立碑。至于其他八具尸体,我们都将他们全埋在一处低洼处,填上士,顺便种上了野草荆棘,就是其他的鹰⽝再来,也发现不了他们。” 元浪问:“那两位侠士呢?” “放心,他们在屋里。” 元浪和山虎走进来,公孙不灭和焦峰起⾝相 ![]() ![]() “好,好,侠士请坐。”元浪又对元珍说:“你和山花准备晚饭吧!我们应好好招待侠士才对。” 元珍说:“那你和山虎好好陪他们啦!”说完便与山花进厨房准备动手做饭了。 元浪坐下问:“侠士⾼姓大名?仙乡何处?能否见赐?” “不敢,在下姓解名不灭,四海飘泊,处处是家” 山虎一听“不灭”两字,全⾝像触了电似的。睁大了眼睛:“大侠叫不灭?” 公孙不灭故意问:“哦!小兄弟,你过去曾听说过在下之名?” “不不,大侠之名,与我家公子之名一样,我家公子姓公孙,也叫不灭的。”这一下,又轮到焦峰惊讶了:“什么!你家公子是公孙不灭?” 山虎又是一怔:“你认识找家公子?” 焦峰以困惑的目光望着公孙不灭。公孙不灭说:“认识!认识!看来,你大概是小丹兄弟吧?” 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小丹了?” 这一下,不但小丹惊愕不已,就是连素有江湖经验的飞剑元浪,也惊讶起来,要不是他亲眼看见公孙不灭击杀东厂鹰⽝,力克立运长,他会立刻警惕起来,疑心公孙不灭主仆两人,不是东厂出派来的⾼手,就是淳安县促大侠出派来的人了,前来明查暗访小丹的下落。现在,元浪没有疑心,只有惊异,问:“侠士,你怎么知道小儿就是公孙家的小丹了?” 公孙不灭仍不想元浪一家知道自己的真相,他并不是不相信元浪的为人,而是知道元浪夫妇重义气,知恩图报,怕说出自己就是公孙不灭,那势必引起元浪一连串的追问了,说不定会与自己一起,去扑灭魔⽳。他不想元浪一家卷进这一事件中,便淡淡的说:“元兄,在下是公孙不灭的朋友。”元浪不疑心,但小丹更掠讶了:“朋友!”他了解自己的公子,可没有什么同名的朋友呵I再说自己的公子也一向不与什么人来往,公子几时有了这么一个武功极⾼的同名朋友?公子有什么朋友,自己不会不知道的。 公孙不灭点点头:“不错!在下最近与公孙公子结为知己,他曾与我谈起小兄弟的事,十分惦挂你的安危,托我来这一带查访你的下落。我怎么也想不到,这么快又这么巧的碰上了你,更想不到小兄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⽗⺟,我想公孙公子知道了,他就放心了。” 小丹急问:“现在我家公子在哪里?” “小兄弟,说起来话就长了!你家公子,⾝遭不幸,受奷人暗算,几乎九死一生。幸遇奇人相救,现在已平安无事了。小兄弟,这你可全安放心!” 小丹又问:“大侠,我家公子遭什么奷人暗算了?是不是那姓任的?” “小兄弟,你是指淳安县那位什么任大侠任员外么?” “对,就是他!” “小兄弟,你敢肯定是姓任的所为了?” “他三番四次的捉我,不是他害我公子又是谁了?” 公孙不灭点点头:“这么看来,十有八九。是这姓任的所为了!想不到公孙一家,视为知已,他反过来害公孙不灭贤弟,这真是人心难测了!” “大侠,你能不能告诉我,我家公子现在哪里?” “小兄弟,你想见他?” “是!”公孙不灭摇头摇:“小兄弟,你既然找到你⽗⺟,就应该留在你⽗⺟⾝边,好好伺候你⽗⺟,不必再寻找你家公子了!他要是知道了你现在的情景。不但不会怪你,说不定他会我一样,会劝你留在你⽗⺟⾝边,一家团圆,别再分开了。” “不!我怎么也要回到我家公子⾝边才放心而且也才安乐。大侠,你不知道,我家公子太善良了,什么都不懂,又不会武功。很容易受人欺负的。” “你要前去保护你家的公子?” “不!我曾对我家公子说过,我要生生死与他一起的。我家公子也是这样的说。大侠,你说我不回到他⾝边行吗?” “小兄弟,那你⽗⺟怎么办?你能丢下他们不管?” “这…”元浪这时说:“解大侠,小丹不是在下的亲生儿子,是在下的义儿。当时他一个人从任家逃了出来,去寻找他家的公子,在下一家见他一个人在江湖上飘泊十分危险,他虽会公孙家的剑法,但他所学所练的都是一般的剑法。不是公孙家的上乘招式,仅可防⾝自卫,不可与江湖上的一般⾼手 ![]() ![]() ![]() 公孙不灭点点头说:“元兄说得不错,在下刚才见他与东厂的一只鹰⽝ ![]() “大侠过奖了!小儿在剑法练成后,打算过几天之后,就前去寻访公孙公子,想不到碰上了姓立的带人前来寻仇。现在幸遇大侠,请大侠看在小儿一片忠心护主的情义上,带他前去寻找故主,以遂他的心愿。而且小儿有大侠带着,在下夫妇更是放心了,不会为他的全安而担心。” 公孙不灭听了元浪和小丹出自肺腑之言,十分的 ![]() 公孙不灭说:“元兄的侠肝义胆,令人感到,更令小弟衷心的敬仰,小弟在此,代表知友公孙不灭向元兄多谢。感谢元兄一家,义薄云天,毫无私心,不但看顾了小丹兄弟,更成全了小丹兄弟。正所谓大恩不言谢,今后元兄一家有需用小弟的地方,只要出句声,哪怕小弟在千里之遥,也必赶到,前来相助,虽万死不辞。” “解大侠言重了!区区小事,大侠又何必放在心上?大侠对我一家之恩,我还不知怎么报答才好!”“元兄,我看我们都别这样,你我相遇,算是有缘,一见如故,要是元兄不嫌弃,小弟愿拜元兄为兄。” 元浪一怔:“大侠,这怎么可以?在下武功浅薄,又为武林中人所不容…” “元兄,你不会像世俗人那样,以武功⾼下论 ![]() “这些微不⾜道的小事,大侠何必这样看重?” “在别人看来是徽不⾜道,在小弟看来,却是义重如山,情深似海了!小弟与公孙公子是生死相 ![]() ![]() 元浪慌忙说:“哪里,哪里,在下能与大侠相识,已是大幸,⾼兴还来不及,怎敢有嫌弃之感?”“既然这样,请兄长上坐,接受小弟一拜。”公孙不灭端端正正的拜了尹去。 元浪慌忙起⾝相扶:“贤弟快请起,你我以心相 ![]() 元珍⺟女在厨房听到了,更是惊喜,奔了出来。元浪说:“珍妹,现在解大侠是我的结义兄弟了!” 公孙不灭又向元珍一拜:“大嫂,请受小弟一拜。” 玩珍慌忙裣衽回礼说:“叔叔请起,折煞奴家了!今后兄弟有事,也就是你浪哥和我的事了!” 小丹和山花也⾼兴地前来拜见公孙不灭。山花说:“叔叔,我没有一个亲叔叔,现在你是我的亲叔叔啦!” “对对,我今后就是你的亲叔叔。不容许任何人动你一 ![]() 小丹对站在一旁惊喜、愕然、呆立的焦峰说:“我们两个也结为兄弟好不好?” 焦峰望着公孙不灭。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。公孙不灭说:“峰弟,我视你为亲人。小丹兄弟这么诚心,你就与他结为兄弟吧!今后你们在一起,更可以患难相扶,同生共死了!” 焦峰大喜,对小丹说:“好,我们也结为兄弟。” 山花说:“那我呢?拜不拜的?” 元珍拉着她说:“丫头,这是男人们的事,你别卷进去了!” “女孩子就不能与人结拜了吗?” 小丹说:“妹妹,焦大哥既然与我结拜了,焦大哥自然就是你的大哥啦!” 焦峰说:“不错,不错!你今后就是我的妹妹了,我也不让任何人来欺负你。” 山花说:“有人敢欺负我吗?他敢欺负我,我会割下了他的脑袋。” 元珍慌忙说:“丫头,你别胡说的。” “妈!我说错了吗?” “好了,好了!今后你又多了一个哥哥了,更没人敢欺负你了!” 是夜,深山老林中的这一座草庐內。人们分外的⾼兴。元珍将家中最好吃的珍品都拿了出来,一家人在灯下开怀畅饮。 元浪问:“贤弟,你明天一早就要走?不能在这里多住两天?” 公孙不灭说:“兄长请原谅,小弟真的有事他往,不能在这里多留,而且我还要设法找到公孙公子,让小丹早些见到他情同手⾜的故主才是。” “贤弟不知道公孙公子现在何处?” “公孙公子现在成为东厂鹰⽝们密切注意的对象,由一位异人带着,出没无常,行踪飘忽,没一个固定的地方,所以我也无法知道他在什么地方。想找到公孙公子,只有先找到了那位异人,才可以找到他。” “那贤弟去哪里寻找这位异人呢?” “他留下一个口信,要是小弟想找他,去富舂江边,桐君山下,看到一条有标记的船只,便可以找到他了!” “看来这位异人的行踪十分神秘呵!” “兄长,东厂耳目遍天下,他为了公孙公子的全安,不得不这样。” 小丹突然问:“这位异人会不会是⽔月宮的人?要不,就是神鞭叟他老人家了!” 公孙不灭只好含糊的说了一句:“是不是,我也不清楚,可能是吧。”公孙不灭跟着将话题一转,对元浪说:“兄长,小弟看这处老林,也不是久留之地,姓立的在临死前的话,是可以相信的。兄长一家,还是早搬到别处的好。” 元珍说:“我才不将这些鹰爪们看在眼里、惹得娘老 ![]() ![]() 公孙不灭说:“大嫂这样做,豪气可嘉,但实为不智。大嫂要是这么一闹,就不是东厂的事了,别说京师,单是一个杭州府,东厂就可以调动大批兵马。前来对付。到时,就累及这一带无辜的平民百姓了。大嫂应先避其锋,远走他处,等风声停下来,再找罪恶累累的鹰爪,杀掉他们几个,令他们不敢不正视江湖才行。” 元浪说:“珍妹,别冲动了,贤弟说的话极是,我们应该先避避风头才好,别去招惹是非。再说,东厂各种各样的⾼手如云,以我一家人的武功,恐怕也应付不了!” “兄长说得不错。就是我们要杀掉东厂的鹰⽝,也只能暗中进行。悄然而来,悄然而去。让他们不知是什么人⼲的才好。也让他们疑神疑鬼,不敢贸然出现,为害无辜的人。所以小弟劝大嫂远走⾼飞,隐姓埋名,一切等这股风过了再说,千万别与他们正面相碰。” “多谢贤弟良言相劝,明天一早,当贤弟离开后,愚兄家,也远走⾼飞。” “兄长打算去哪里?今后小弟也好带小丹兄弟前来相聚。” 元浪想了一下:“贤弟,愚兄这一次远走,就⼲脆走远,点,打算南下福建邵武府建宁县的百丈岭一带。” “兄长在那里有 ![]() 元浪摇头摇:“没有。不过百丈岭,愚兄在七煞剑门下时,曾奉命去莆田一趟,路经那里。百丈岭,不但是横贯江西、福建两地武夷山脉的一处险峻山岭,而且地形复杂、险峻一山青岭翠,清溪处处,森林密布,又远离中原武林,正是我一家隐居的一个好去处。” “兄长,那小弟⽇后必带小丹前去百丈岭寻访。” 元珍问:“兄弟,你打算几时来寻访我家呢?” “三年之內,小弟必定前往。” “那我一家就在百丈岭盼望兄弟了!” 公孙不灭所以劝元浪一家远离这里,除了因立运长临死的一句话外,更主要的,是考虑汪曲老贼的那一座魔⽳,就在这一带的百里之內,自己不闹则已,一闹,必然震惊朝野,波及到这一带,那元浪一家更不得安宁了!因而劝元浪走得越远越好。 这夜一,他们一直谈话谈到深夜,才兴尽而休息。第二天,元珍又一早起⾝,不仍为自己一家在路上准备好食⽔与⼲粮,以为公孙不灭等三人准备了食⽔与⼲粮,以及小丹随⾝的洗换⾐服。这位坚強、泼辣。有时横蛮得不可理喻的妇女,可以说是拿起,放得下,也经历过不少的悲 ![]() ![]() 小丹说:“妈。我会的。” “孩子,今后冷暖你要自知,为娘不能在你⾝边照顾你了!” “妈,我已经不小了,再过一年,我就十六岁了,已是成年人了,会自己打理自己的。妈你放心。” “可是,你在我的眼里,永远也是一个不成年的孩子。”元珍又对公孙不灭说:“解兄弟,我将小丹托 ![]() “大嫂放心,不但我会好好看顾小丹,我想今后的公孙公子,更会好好的看顾他。不会令他有半点的委屈。” 于是,公孙不灭带了焦峰和小丹离开老林,缓缓往东边的山野而去。而元浪夫妇和山花,在他们走后不久,也打点行装。往南取道直下仙霞岭,由仙霞岭踏⼊福建省,但这已是三天后的事了。公孙不灭和焦峰、小丹大约走了三四十里左右,来到了一处山溪边,只见溪⽔清澈见底,在 ![]() 小丹愕了愕:“叔叔,我们并没有走多久,也不累,就坐下休息?”小丹感到解不灭和焦峰,走路像踩死蚂似的慢,像闲庭散步似的,还一边走一边观看四周的山景,这哪里像有事赶路的?好像是出来游山玩⽔,半点也不着急。这么走法,几时才走到桐庐县呢?公孙不灭笑了笑说:“小丹,不累我们也坐下来休息一会,我有话想向你说。” “叔叔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?” “小丹,你坐下来再说。” 小丹坐下来,困惑地望着公孙不灭,不明⽩解叔叔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有话要向自己说。 公孙不灭问:“小丹,你真的要去寻找你家的公子?” 小丹愕然,本想说,我要不去寻找我家公子,跟你出来⼲吗?但却这样说:“我当然是真的啦!难道还有假的么?” 公孙不灭微笑:“你认识你家公子?” “叔叔,我怎么不认识我家公子了?”小丹感到解叔叔有点问得莫名其妙。“真的?” “叔叔,你怎么啦?我自己家的公子也认不出来,那还像话吗?哪怕我家公子烧成了灰,我也认得出来。” 公孙不灭又问:“你看看我是谁?” “你不是解大侠叔叔吗?会是谁了?” 焦峰忍不住笑了:“小丹兄弟,你再仔细的看看。” 小丹 ![]() “叔叔,你别说笑了!你怎会是我家公子?除非我是傻瓜,才会相信。” 焦峰大笑起来:“小丹兄弟,你真的要细心看看我家少爷,不然,真的成了傻瓜了!” 小丹见焦峰这样说,再次认真的上上下下打量起公孙不灭来。别说公孙不灭经过了焦四娘的精心改容化装,眨眼之间,连焦二夫妇和焦浪也认不出来,小丹又怎样认得出来?再说,公孙不灭这时的神蕴、气质、风度,也与以往的文弱书生大不相同了,当然就更认不出来,他只能从⾝形和沉思的眼神中,依稀感觉有点似自家的公子而已。所以他打量了一会后说:“不错,解叔叔的⾝材、眼神是有点相似我家的公子,但绝不会是我家的公子。” “哦!小丹,你敢这么肯定?” “我怎么不敢肯定了?首先,解叔叔的年纪、面容就不相同。” 焦峰笑问:“小丹,你知不知道,年纪、面容是可以化装的。” “就算是化装,起码一点,我家公子不会武功,是一个文弱的公子,哪有像解叔叔这么极⾼的武功,转眼之间,就将三个凶狠的东厂鹰⽝拍飞拍死,用不了多久,就将姓立的这个武林⾼手,击得重伤倒地不起。别说我家公子不可能办到,就是我家大爷公孙不凡和神鞭叟他老人家,也没有这等惊人的武功。” 焦峰又说:“你不许你家公子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,苦练了武功么?” “苦练?就算苦练几十年,也不可能练出像解叔叔这样奇诡莫测,不可思议的武功来,何况我家公子不喜 ![]() ![]() 公孙不灭说:“小丹,你转过⾝去,当我叫你转过⾝来,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!” 小丹惊愕:“解叔叔,这是⼲什么?” “你转过⾝去吧!” 小丹只好困惑的转过⾝去,不明⽩解叔叔搞什么名堂,他听到说:“好了!小丹,你再转过⾝来,看看我是谁?” 小丹转过⾝来,一看,顿时张大了嘴,傻了眼,惊疑不已。自己跟前的人,不是自家的公子,又是什么人了?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,以为自己看花了眼,用手 ![]() ![]() “小丹,真的是我。” 焦峰在旁说:“小丹兄弟,他真的是公孙公子,如假包换。” 小丹又愣了半响说:“解叔叔,峰哥,你们别骗我好不好?” “小丹,我们怎么骗你了?你不相信我真是你家公子?” “解叔叔,我知道你会化装,改容,故意扮成了我家公子模样,令我⾼兴。其实,我有点害怕。” 公孙不灭讶然:“小丹,你害怕什么了?” “我害怕我家公子已遭到不幸,早已不在人间了!所以你扮成我家公子的摸样,使我⾼兴、惊奇。” “小丹,你怎会这样想的?” “解叔叔,因为我在一天夜里,听到我义⽗对我义⺟轻声说,说我家公子已遭不幸,不在人世间了!” “哦!你义⽗义⺟怎知道我死了?” “我不知道,好像义⽗在一次深夜里,夜踩任家,暗访我家公子的音讯,隐隐听到任大管家向任大侠这么报告。义⽗义⺟怕我伤心、难过,更担心我会不顾一切去找任家拼命,所以不告诉我。” “小丹,那你以后怎样?” “我忍不住在第二天早上问义⽗义⺟,是不是我家公子真的不在人世了,叫任家的人害死了?他们相互望望,对我说,孩子,你这是听谁说的?我说,妈,你们别瞒我了,昨夜你们的说话,我都听见了!” “小丹,你义⽗义⺟又怎么说?” “我妈说,孩子,你别多心,可能是你爹一时听错了,说不定死的是别人,不是公孙公子!到底公孙公子是不是真的死了,现在还不知道。我义⽗也慌忙说,孩子,那夜一我也听得不大清楚,所以才活捉了任家的一位武士在暗处拷问。这位武士临死时也说不知道。我妈又说,孩子,就算这是真的,你也不能冲动,等你练好了我们的武功,再去打探你家公子的下落也不迟。可是,我还是忍受不了,当天晚上,我独自摸到任家去了!” 公孙不灭一怔:“小丹,你真是太冲动了,你这样,不啻是送羊人虎口。” “我当时已顾不了,闯⼊任家,责问那位任大管家,我家公子现在哪里?你快给我说出来!” 焦峰担心的问:“小丹兄弟,你这样鲁莽,不怕将一条命丢在任家么?” “峰哥,那夜一,我的一条小命,几乎真的丢在任家了。幸好我义⽗⺟义蒙面及时赶来救了我,杀伤了任家不少的人,护着我离开任家,并且连夜连家也不要了,转移到达别处隐蔵下来。可是,我义⽗义⺟的剑法和武功,叫姓任的看出来了,认为是什么七煞剑门的人,引来了姓立的这一可怕的杀手追踪。我一家几次转移地方,半年前才转来这深山老林里,想不到姓立的仍跟踪而来,幸好遇上了你们…” 公孙不灭说:“小丹,你今后要接受这一教训,不可再鲁莽行事了!” “解叔叔,你真的是我家的公子?” “小丹,怎么你还不相信我?你以为我真的不在人间了吗?小丹,你家公子⾝上有什么记认,你是不会忘记吧?” “我当然不会忘记呵!我家公子左臂上有…”小丹说到这里,骤然不说下去了,双跟望着公孙不灭。小丹在憨直的 ![]() “你…你真的是我家的公子?” “小丹,现在你还不相信?” 小丹一下 ![]() 公孙不灭摸抚着他的头发,情动的说:“小丹兄弟,我也是时时在想念你,担心你的生死存亡,现在,总算我们又见面了!” “公子,自从你莫名其妙的失踪后,我几乎要发疯发狂了,在淳安城里,満城地寻找你。我不知哭过了多少次,揪住自己的头发,打骂自己,是我不好,将公子丢失了!公子,近两年来,你去了哪里?” “小丹,说起往事,叫人肠断心碎。那位任管家没有向他主子报告错,我真的是死,东厂的人,个个都以为我已死去,不在人世上们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仍然活在世上,更想不到我会回来找他们寻仇。” “公子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公孙不灭到底是怎样死而复生呢?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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