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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城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武林状元 作者:东方玉 | 书号:43862 时间:2017/11/15 字数:21017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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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红又道:“那么老丈又怎么知道的呢?” 竺嘏摇手道:“老朽刚才说过,也只有略知一二,所谓略知一二,那是老朽铸了几十年剑,也就是说替参加的门派铸过几把好剑,因为经过几十年,老朽从他们口中,听到的一点一滴,拚凑起来的。” 小红道:“那么老丈快点说呢!” 竺嘏道:“好象凡是参加君山大会,并非个人就可以参加,必须代表一个门派,或一个江湖团体,才能报名竞技,参加的门派,不论黑⽩两道,而且只能由这个门派或团体在十年內新收的弟子才有资格,竞技到了最后,才产生三个出类拔萃的年轻⾼手,名之为武林三鼎甲,出武林状元的这个门派,当然是最大的光荣,而且还可以得到一面旗令,这面旗令则由该一门派的掌门人代为掌管,据说这面旗令可以在十年之內号令天下,也等于是武林盟主了,不过这几十年来,夺得旗令的都是八大门派中人,旗令也从没使用过…” 小红道:“怎么会没有使用的呢?” 竺嘏笑道:“江湖上没发生什么重大事故,就毋须动用旗令了。” 他口气微顿,接着又道:“但一旦旗令落到了黑道中人的手中,江湖就会立时大 ![]() 小红问道:“大会不是十年一次吗?” 竺嘏道:“没错,但二十年前开始准备,就是说从两三岁的小孩就已作准备工作了。” 阮天华想起自己小时候,二师叔、三师叔就主张督促自己多加勤练,爹却摇着头说:“咱们不用去参加那种大会。”如今想来,指的大概就是君山大会了。 铁若华道:“老丈可知上届的武林状元,是那一门派得去了?” 竺嘏道:“两次都是少林派俗家弟子得去了,因为三十年前玄 ![]() ![]() ![]() 阮天华问道:“这是什么旗令,老丈可知道吗?” 竺嘏摇头摇道:“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。” 小红抬目问道:“铁帮主现在决定了没有,到底去不去呢?” 铁若华道:“两位要去,小弟自然奉陪了。” 小红自然知道铁若华是因为大哥要去才去的,但她忽然很喜 ![]() ![]() 谈到这里,宵夜的酒莱点心也吃得差不多了。 铁若华因时间已晚,就要青儿陪同竺嘏夫妇前去宝舍,好在除了于、阮两人各住一间之外,尚有一间空着,正好给竺嘏夫妇下榻。 一宵过去,第二天铁若华吩咐习文星,厚礼竺嘏夫妇,任他们自去,铁手帮不得再去 ![]() 送走竺嘏夫妇,铁若华就在书房之中和阮天华、小红商量去君山参加大会事宜,决定只带青儿和飞天鼠来复两人随行,总管习文星和铁手五煞留守铁手帮。 午餐之后,习总管已经命人准备好五匹骏马,恭送五人启程。 傍晚时光,就已赶到长沙,飞天鼠来复扮作了管家,他对长沙城里自然极 ![]() 店伙眼看来的是三位少年公子,就连连躬⾝,陪着笑道:“三位公子请进。” 来复问道:“还有没有上房?” 伙计哈 ![]() 来复道:“咱们公子来了,你们有几间上房,自然要全包了。” 店伙听得一怔,说道:“请管家见谅,小店第二进有八间上房,第三进是官房,一共五间,如今第二进有二间上房了,第三进官房还有三间,不知管家要上房还是官房?” 来复问道:“官房比上房好吗?” 店伙陪笑道:“官房乃是准备给过路的贵官住的,自然比上房还要清静得多。” 铁若华一挥手道:“就是官房好了,三间就三间吧!” 店伙连声应是,当先走在前面领路。 从大门进去,经过两重楼房,第三进有一个不太小的天井,布置着假山小池,和一些盆栽花木。中间一排三间,加上两厢,自成院落,果然比第二进清幽得多。 左右两厢已经住了二位客人,只留下中间三间。 店伙打房开门,陪着笑道:“三位公子爷请瞧,这三间官房,长沙城里。有五家客栈,没有一家有小店这样幽静清洁的房间了。” 铁若华不耐的一挥手道:“你去送洗脸⽔来。” 店伙退出之后,铁若华因三间房中,只有中间一间有两张 ![]() ![]() 来复躬⾝道:“小的自会关照店伙的。” 小红心中暗暗好笑,忖道:“原来青儿是她贴⾝使女。” 少顷,店伙替三人送来脸⽔,就各自回房漱洗。 来复就退出去要店伙在上房开了一房间,刚洗了把脸,正待再回到后进去,忽然房门呀然开启,走进来一个蒙面黑⾐妇人。 来复看得心头一震,还未开口。 蒙面黑⾐妇人已沉声道:“来复,你连老婆子都不认识了?” 来复抱抱拳道:“你是总监。” 她是铁手帮的总监铁三姑! 蒙面黑⾐妇人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 说着,已在房中一把木椅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。 来复拱手道:“总监…” 蒙面黑⾐妇人冷声道:“来复,你说,你帮我还是帮那丫头?” 来复嗫嗫的道:“总监是帮主的姑姑…” 蒙面妇人冷声道:“什么帮主?小丫头长大了,还把我这姑姑放在眼里?习文星说的没错,总监就是朝廷的摄政王,老婆子可以废了她…” 来复听得心头一震,叫道:“总监…” 蒙面黑⾐妇人横了他一眼,哼道:“老婆子决定的事,谁也更改不了,你给我住在这屋子里,不准跨出房门一步,如敢违拗,老婆子就剥了你的⽪。”—说完,站起⾝往外就走。 XXX 已是晚餐时候,铁若华不见来复进来,就吩咐青儿要店伙去 ![]() 青儿依言去 ![]() 过没一会儿,店伙进来在房间四角点燃起四盏琉璃宮灯,柔和灯光,立时照得四壁通明。接着店伙就在方桌上摆好细瓷酒盅和镶银牙筷,官房接待的是过路官宦,连餐具都十分精致。 接着两名店伙提着食盒走⼊,陆续端上莱肴,和一壶烫了的花雕。 青儿就请三位公子⼊席,菜肴是潇湘馆名厨的拿手湘菜,酒更⼊口香醇,是真正绍兴陈年花雕,铁若华生 ![]() 阮天华情面堆却,自然和她⼲着杯。 小红呢。和铁若华一天相处,已知她是个心思直慡的人,也不再为她向大哥献殷勤而捻酸,有时也陪着两人喝上一口。 三位少年公子有说有笑,边谈边喝,渐渐酒⾊透上眉梢,红云飞匀脸颊,青儿就替三人添上了饭。 等三人用过饭,青儿要店伙沏了茶,才独自坐下吃饭。 饭后,店伙进来收拾碗盘,三人多喝了几杯,虽然还不至于醉倒,却也有了三四分酒意,阮天华、小红起⾝别过铁若华,各自回房,熄灯就寝。 这时左厢房门开处,走出一个一头花⽩头发,左眼已瞎、満脸皱纹的黑⾐妇人,举手拍了三下。 敢情她这拍掌乃是暗号,掌声甫落,立时有五条人影疾若飞鸟,从屋沿上飞落地面,那是五个黑⾐汉子。 独眼黑⾐妇人朝他们一抬手道:“可以了,你们快去拿人,自有老婆子断后,在马鞍山北麓三官殿等候。” 五个黑⾐汉子答应一声,举步朝中间三间房走去。 独眼黑⾐妇人叉手站在庭中,她那満是皱纹的脸上绽出狞厉的笑容,似乎有着无比的快意,⾜⾜过了一顿饭的时光,才双⾜一顿,⾝子凌空跃起,飞⾝上屋,瞬倏之间,已经失去所在。 就在独眼黑⾐妇人飞走后不久,从南首上房又有一条人影,象飞鸟般泻落中庭。 他,正是管家打扮的飞天鼠来复,此时一脸惶急,目光迅速朝四面略一转动,急匆匆往中间房中奔去。 他江湖经验何等老到,眼看帮主房中灯火已熄,但房门依然敞开着,岂非有悖常情?这不是出了事还是什么?心中一急,急忙取出火筒,擦的一声打着了,往里一照,房中果然空无一人,一个箭步掠了进去,才看到右首 ![]() 来复一看情形,已知青儿可能是中了 ![]() 青儿似是⾝子动了一下,但仍未醒转。 来复攒了下眉,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,打开瓶塞,在手指上倾了些药末,迅速抹在青儿的鼻孔里。 这药末还真灵,青儿立时如响斯应“哈啾”一声,一眼看到来复手执火筒,站在 ![]() 青儿吃惊道:“你说什么?” 来复道:“帮主被总监劫走了,你快去看看于公子、阮公子在不在?” 青儿道:“这怎么会呢?” 来复道:“你快去看看,叫于公子起来,救帮主要紧。” 青儿应了一声,三脚两步的奔去房去,很快又回了来,气吁吁的道:“于公于、阮公子都不见了,这该怎么辨呢?” 她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。 只听⾝后响起一阵又尖又老的声音笑道:“你们公子去了那里,老婆子知道。” 青儿蓦地一惊,一手按剑,迅速转过⾝去,叱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 她这一转过⾝去,才看清门口站着一个个子矮小,披着一头⽩发的鸠面老婆婆,手中拄一支弯弯曲曲的木杖,比她人几乎⾼出一半有余,尤其她望着自己的一双眼睛,目光发绿,使人看了会不寒而栗。 鸠面老婆婆呷呷尖笑道:“老婆于是什么人?你看不出来?老婆子就是老婆子。” 来复当然电看到了,他心知这老婆婆不易招惹,急忙越过青儿,朝鸠面老婆婆双拳一抱,说道:“老婆婆请了,青儿不会说话,你老幸勿见怪,老婆婆如果知道敝帮帮主下落,务请赐告,在下感 ![]() 鸠面老婆婆哼了一声道:“你感 ![]() ![]() 来复给她说得几乎答不上话来。 青儿道:“那你是做什么来的?” 鸠面老婆婆绿 ![]() ![]() 青儿脸上一红,说道:“我是女的又怎么样?” 鸠面老婆婆呷呷尖笑道:“女娃儿,你们帮主是什么人?” 青儿道:“帮主是什么人,你看不出来?帮主就是帮主咯!” 这话是鸠面老婆婆方才说的,她只换了“帮主”两个字而已! 鸠面老婆婆居然不以为忤,反而呷呷尖笑点着头道: “你这女娃儿胆子不小,但老婆子倒喜 ![]() 青儿给她这样一说,倒有些不好意思了,只是点了点头。 鸠面老婆婆又道:“劫持你们帮主的也是铁手帮的人?” 青儿又点了点头。 鸠面老婆婆手中木杖突然“砰”的一声朝地上一顿,这一顿,铺在地上的石板被她顿得粉碎,石屑四溅,她这支⾜有碗口耝的木杖,原来竟是纯钢铸制,少说也有上百斤重。 “犯上!”鸠面老婆婆尖哼道:“老婆子最痛恨的就是以下犯上,走,老婆子知道他们去了那里,我带你去。” 口中说着“带你去”左手象乌爪般的五指一探,一把抓起青儿,往胁下一挟,右手钢杖一柱“咻”的一声,拔⾝而起。 这下简直快于闪电,不但青儿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,就是来复也措手不及,眼看鸠面老婆婆劫持了青儿,一个人就象一缕轻烟,从阶上斜飞上飞,一下就到了屋上,也急步赶出,纵⾝上屋,举目看去,但见一条人影已在十数丈外,朝北首疾掠而去,也立即提气飞扑而下,追踪尾随下去。 他外号“飞天鼠”在铁手帮中素以轻功出名,算得是一把好手,但如今和人家这一比,可差得远了。 任你如何提气急掠,拚命的飞奔,前面那条黑影,本来望去还是一条人影,渐渐变成一团贴地低飞的黑影,再追了一阵,一团黑影只变成了一点影子,等他追到一座山下,连黑点也不见了。 来复这一阵工夫,已经跑得汗流夹背,上气不接下气,突听耳边响起鸠面老婆婆的声音说道:“小子,你从右首松林绕过来,别惊动了人。” 来复先前以为鸠面老婆婆劫持了青儿,但此刻听到她说话的声音,又似乎并无恶意,以对方的武功,举手就可以制住自己,用不着 ![]() 他对这一带的地形极 ![]() 三官殿除了老爷诞辰,因为地势偏僻,很少有人进香,连庙祝也耽不住,莫非总监劫持帮主,就在这里不成? 他一路穿林而行,果然毫无阻拦,渐渐接近三官殿东墙,只听有人轻声叫道:“来护法。” 来复听出是青儿的声音,急忙闪了过去,果见青儿一个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,并未看到鸠面婆婆,这就低声问道:“青儿,老婆婆呢?” 青儿道:“不知道,老婆婆把我带到这里,就要我站着莫动,贬眼就不见了,来护法,这是什么地方?” 来复道:“三宮殿,帮主可能就被劫持到这里来了。” 青儿道:“我们该怎么办?要不要进去?” 话音甫落,突听鸠面老婆婆又尖又老的声音说道:“老婆子要你们莫动,就是莫动,听到没有?” 声音就在面前,却看不到她的人影,两人只得依言在林子里伏着,不敢稍动。 XXX 阮天华、小红、铁若华三人,差不多是同时醒来的。 三人因在酒菜中被人做了手脚, ![]() 阮天华目光一瞥,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座庭寓的佛龛右首地上,⾝上至少有五处⽳道被人封闭住了。坐在地上的除了自己,⾝边还有铁若华和小红两人。 神龙前面,点燃了两支儿臂耝的耝烛,一张椅上坐着一个独眼黑⾐妇人,正是铁手帮的总监铁三姑,熊熊烛光照在她脸上,越发显出她 ![]() 另外还有六个人,那正是铁手帮总管习文星和铁手五煞。 这是怎么一回事,不用说也很清楚了。 铁若华在这一瞬间,当然也看清楚了,她心头止不住又气又急,大声道:“三姑,你这是做什么?” 铁三姑眨着独眼,嘿嘿笑道:“小丫头,你还认我是你三姑?姑姑把你一手扶养长大,扶你当上了帮主,你竟然吃里扒外,看上这姓于的小子,连你姑姑都不认了,现在你还是逃不出姑姑的手掌心吧?” 她说到得意之处,不觉嘿嘿笑了起来。 铁若华被她当着阮天华,揭穿了⾝份,也揭露出姑娘家的心事来,不觉脸上一红,怒声道:“亏你还是我姑姑,还是铁手帮的总监,居然使用下五门 ![]() ![]() 她果然不愧为一帮之主,虽然被点闭⽳道,还侃侃而言,不失她帮主的⾝份。 铁三姑満布皱纹的脸上,忽然流露出 ![]() 铁若华怒声道:“住口,我不愿本帮再沉溺黑道,在江湖上赚⾎腥钱,替人家当杀手,我爹和姑丈都是为了赚⾎腥钱死于非命,我是帮主,我有权改⾰…” 铁三姑 ![]() ![]() 铁若华吓得又气又急,大声道:“你可以杀了我。” 铁三姑 ![]() 说到这里,不再去理会她,转开朝小红 ![]() 小虹哼道:“本公子要是不好好回答呢?你又能把我怎样?” 铁三姑呷呷笑道:“小丫头,在老婆子面前,你还冒充什么公子哥儿?说,你是什么人的徒弟?” 她因小红一手剑法神奇莫测,但她师傅如果是江湖上大有来历的人,她就招惹不起,所以有此一问。 铁若华听得一怔,暗道:“原来他也是女子乔装的!” 小红被她揭穿了⾝份,也不噤脸上一红,说道:“我是形意门下。” 铁三姑哼道:“形意门也唬不倒人,你是阮松溪的什么人?” 小红道:“他老人家是我爹。” 铁三姑还没作声,站在她⾝旁的习文星躬⾝道:“回总监,形意门阮松溪只有一个儿子,并没有女儿。” 铁三姑尖笑道:“阮小虹,你听到了?” 小红道:“我是爹的女儿,为什么要骗你?不信就算。” 铁三姑道:“老婆子不管你是谁的女儿,你说,你使的剑法,是跟谁学的?” 小红心中暗想;“听她口气,好象没把形意门放在眼里,自己该说一个厉害点的人才好。” 一面说道:“形意剑法自然是爹教我的了。” 铁三姑道:“你还有一套剑法呢?” 小红道:“那是我记名师傅教我的。” “你还有记名师傅?”铁三姑道“叫什么名字?” 小红道:“我记名师傅的名号,凭你还不配问。” 铁三姑怒声道:“小丫头,你不说出来,老婆子会放过你过门吗?” 小红已经想好了一个人,当然要说,方才只是故意卖关子而已,闻言哼道:“说就说,哼,我说出记名师傅的名号来,你别吓上一跳。” 铁三姑心中暗道:“看来这小丫头果然有些来历。” 一面呷呷笑道:“老婆子活到现在,还没被什么人吓上一跳过,你倒说说看?” 口气显然比方才软了。 小红盛气道:“她老人家姓桑,人称桑鸠婆婆。” 桑鸠婆(鸠面老婆婆)早已坐在神龙上面,她听到小红居然说出她是记名师傅,而且神⾊居傲起来,心中暗暗 ![]() 铁三姑听到“桑鸠婆婆”四个字,脸上神⾊不噤微微一变,但还是轻哼了一声,说道:“桑鸠婆老⾝和她极 ![]() 小红心思灵巧,看她口气果然软了,心中暗喜,说道:“你有什么条件?” 铁三姑道:“你把剑法说出来,老婆可以放了你。” 小红哼道:“你在做梦!” 铁三姑狞笑道:“小丫头,你可知道落在我手里,不肯 ![]() 桑鸠婆坐在神龛上,暗道:“这匹妇可恶得很,小红说出是我老婆子的记名弟子,你还敢要她 ![]() 小红哼道:“铁三姑,你凶什么?我师傅她老人家只要用一 ![]() 铁三姑脸上怒容陡现,一指阮天华, ![]() 小红道:“他是我大师兄。” 铁三姑 ![]() ![]() ![]() 铁若华心头一急,大声道:“三姑,你不能这样。” 铁三姑狞笑道:“这姓于的小子,已经有了姓阮的小丫头,你还要护着他,想跟他做小?你还要不要脸?” 铁若华怒声道:“三姑,铁手帮是我爹创立的,我是天经地义的帮主,你劫持帮主,该当何罪?习文星,陆大成,你们追随我爹多年,真要反了吗?” 陆大成朝四个弟兄看了一眼,不噤面面相觑,作声不得。 习文星耸耸肩道:“你也不能怪总监,是你…”铁若华双眉一竖,喝道:“习文星,本座上次饶你不死,你依然怙恶不悛,只要本座⽳道一解,第一个就要取你狗命。” 习文星 ![]() 铁三姑一摆手,喝道:“习总管,你退下。” 说着举步走到铁若华面前,挥手就是一个耳光,掴在她脸上,狞喝道:“小丫头,姓于的是不是你的情郞?要你护着他,哼,只要姓阮的丫头吐出一个不字,老婆子就点他五 ![]() 小红心头大急,这老婆子连她亲侄女都要下手,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?这就叫道:“你要我 ![]() 铁三姑道:“你也落在我手里,还有什么条件?” 小红道:“你先放开我大哥,我便把剑法写出来。” 铁三姑知道于立雪武功极⾼,呷呷尖笑道:“老婆子还是先点了他五 ![]() 突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:“姓铁的婆娘,你知道小红是什么人的记名弟子吗?你还不放开她?” 铁三姑听得一怔,回头四顾,沉喝道:“是什么人还不给我出来?” 话声甫落,只听⾝后响起一个又尖又老的声音说道:“我早已来了。” 铁三姑方自一惊,急忙转过⾝去,只见在自己⾝后说话的是一个手举一支弯曲木杖的矮小鸠面老婆婆,这就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 鸠面婆婆霎着一双绿 ![]() ![]() ![]() 铁三姑仗着自己人多,倒也并不怕她,冷声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 鸠面婆手中钢杖一顿,磔磔笑道:“你是犯上作 ![]() 铁三姑一手按剑,问道:“我做错了什么事?” 鸠面婆弯弯曲曲的钢杖一指,说道:“你不该问这娃儿的师⽗是谁?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记名师⽗是谁,就不该再 ![]() ![]() 铁三姑心头狂震,怵然道:“你…会是…桑鸠婆…” 鸠面婆磔磔笑道:“怎么,你不相信?” 阮天华忽然笑道:“桑婆婆,她要点我五 ![]() 桑鸠婆绿 ![]() ![]() ![]() 阮天华笑道:“在下听人说过五 ![]() ![]() 桑鸠婆是老江湖,看他笑得极为自然,倒也有些不信,你小子就算练有。“北溟神功”已噤不住五 ![]() ![]() 说完,果然在神龛左首的一条长板凳上自顾自坐了下来。 小红先前看到桑鸠婆突然现⾝,这是救星自天而降,自然喜出望外,后来听到大哥居然要桑鸠婆不用管他,他愿意试试五 ![]() ![]() 铁三姑听了阮天华的话,也大感意外,呷呷笑道:“姓于的小子,是你自己要老婆子点的,老婆子那就不客气了!” 阮天华道:“慢点!” 铁三姑总究因有桑鸠婆坐在边上,不敢贸然出手,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 阮天华道:“你点在下五 ![]() 铁三姑:“点你五 ![]() 这话当然稍有出⼊,以她数十年修为,点下去就会逆⾎攻心,何需一盏茶的功夫? 阮天华道:“那好,咱们就以一盏茶的时间为限,在下和你赌上一赌,不知你的意思如何?” 铁三姑道:“你要赌什么?” 阮天华道:“你点我五 ![]() ![]() 铁三姑问道:“那依你的意思?” 阮天华道:“你从此不再找铁主和在下兄弟,留下在下的宝剑,让你自行离去。” 铁三姑心中暗暗冷笑:你小子大概不知道点了五 ![]() 阮天华道:“咱们双方打赌,总得有个证人,就请桑婆婆做个证人如何?” 铁三姑心想:他正怕这桑老怪婆不肯让小丫头 ![]() 桑鸠婆眼看阮天华说话的神气,似乎极有把握,心中也自奇怪,正要看看他如何抵挡得住点他五 ![]() 有她这句话,铁三姑就放心了。 铁若华可不知就理,忍不住道:“于大哥,你…”阮天华道:“不要紧,让她来试试好了。” 铁三姑脸露狞笑,走近阮天华面前,说道:“姓于的,老婆子要出手了!” 阮天华应了一声“好”缓缓闭上眼睛。铁三姑话声出口,右手抬处,闪电般点出五指。 小红虽然想到大哥练成“紫气神功”但不知是不是真能抵受得住? 铁若华更是一颗心像挂了起来,不住的砰砰 ![]() 桑鸠婆一双绿 ![]() ![]() 阮天华练的“紫正神功”醒来之后,其⽳道早已解了,他为了 ![]() 桑鸠婆看在眼里,暗暗忖道:看来这小子并没什么,只是年轻逞強罢了。 就在此时,突然有人洪笑一声:“原来桑婆婆也在这里。” 话声⼊耳,朝门前面已经有五个人举步走⼊。 这五人正是长髯过腹的矮小老人,万洋山主羊乐公;人如铁塔的诸广山主伏三泰;硕长清瘦老者五岭山主应天生;浓眉紫脸的九岭山主冉逢舂;手摇朱红摺扇的中年⽩面书生九连山主祝神机。 羊乐公目光一转,不觉喜道:“除了桑婆婆,还有这楞小子和小红也在这里,这倒真巧!” 祝神机道:“老大,于立雪主仆好像还被制住了⽳道?” 伏三泰洪声道:“这小子是咱们的徒儿,谁敢把他制住了⽳道?” 铁三姑听得大奇,于立雪明明是形意门下,怎么会是这些人的门下了? 桑鸠婆一摆手道:“你们少来搅局,这是他们下了赌注的,老婆子就是他们的公证人。” 冉逢舂道:“谁和谁在睹?” 桑鸠婆道:“你们不会看吗?自然是姓于的娃儿和铁三姑在赌了。” 冉逢舂道:“不知他们如何赌法?” 桑鸠婆不耐的道:“是铁三姑点了他五 ![]() 羊乐公吃惊道:“什么,铁三姑点了咱们徒儿的五 ![]() ![]() 桑鸠婆怒声道:“羊乐公,你怎地如此不明事理?” 羊乐公大笑道:“铁手帮劫持咱们徒儿已非一次,你们点他五 ![]() 他话声出口,诸广山主伏三泰,已从背上取下铁牌,九岑山主冉逢舂锵的一声撤出阔剑,九连山主祝神机也豁的一声打开朱红扇骨的折扇,和五岭山主应天生四人一齐朝殿上抢来。 桑鸠婆虎的站起。钢杖一顿,尖声喝道:“老婆子是他们双方的公证人,绝不偏袒任何一方,你们谁敢过来?” 羊乐公大笑道:“于立雪和铁三姑打赌。你是公证人? 既是公证人,为什么不点铁三姑的五 ![]() 他练的是“北溟神功”这一掌含恨出手,一道狂飙,发如浪卷,声势极为惊人! 应天生一看老大出手,那还犹豫,同样右手一振,拍出一掌,他练的是“五岑掌”掌势如山,同样沉猛绝伦! 桑鸠婆气得磔磔尖笑道:“好、好、你们五个一起上,老婆子也不在乎。” 口中说着“不在乎” ![]() ![]() 但听蓬然一声巨响,三道掌力 ![]() 就在桑鸠婆后退之际,三条人影同时疾若飞鸟欺上殿来,这一瞬间,铁牌、阔剑、和朱红折扇三件兵刃宛如迅雷惊霆,又和桑鸠婆挥起的钢杖 ![]() ![]() 伏三泰、冉逢舂、祝神机三人各自被震得翻着筋斗,飞出天井,桑鸠婆双⾜站立之处,地上铺着的石板也裂成粉碎。 羊乐公狂笑一声:“桑鸠婆,你再接老夫一掌!” 右手朝上拍去,(他人生得矮小,是以手掌要朝上拍) 又是一记夹着“北溟神功”的掌风,宛如一团无形气体,直撞过来。 应天生也在此时,一记“五岭掌”掌风重叠, ![]() 桑鸠婆没想到两人功力会有如此深厚,但她岂会把他们放在眼里,口中磔磔笑道:“原来‘北溟神功’、‘五岭掌’也不过如此!” 左手硬接两人掌势,右手钢杖呼的一声横扫出去。 原来伏三泰、冉逢舂、祝神机三人眼看老大(羊乐公) 老三(应天生)联手发掌,他们又点⾜扑来,三样兵刃分向桑鸠婆袭到。 “蓬”!第二次三掌 ![]() ![]() 原因是伏三泰等三人知道这老怪婆杖势沉重,功力也在他们之上,不愿和她硬打硬砸,飞⾝往后跃退。 羊乐公怒吼一声,双掌突发,连掌带人,掌先人后,双掌平推,朝桑鸠婆撞了过去。 应天生跟着右掌急拍而出,左腕一振,五指连弹,发出五缕劲急指风。 桑鸠婆钢杖堪堪扫出, ![]() 钢杖倏然一挑,杖头朝羊乐公 ![]() 羊乐公眼看弯弯曲曲的杖头朝自己劈来,他不避不闪,只是仰了下头,但见一道⽩光 ![]() ![]() 原来那道⽩光,竟然是羊乐公的过腹长髯,他胆敢以长髯 ![]() 桑鸠婆左手划出,接下了应天生一掌,把应天生一个人震飞出去,但左臂却被应天生的五缕指风扫过,觉得辣火辣的生痛。 最使她恼火的是羊乐公以长髯 ![]() 那知羊乐公长髯在杖上连绕了三匝,他个子又生得矮小,附在杖上,任你如何挥杖都休想把他掉开。 而羊乐公跟骑在杖上一般,运起“北溟神功”双掌挥动,一路尽是抢功招式,掌风呼啸,记记劲急凌厉。 桑鸠婆连挥了几杖,都未能把他掉开,羊乐公的“北溟神公”也非同小可,她不得不接,要接只好使用左手。 这一来,就好象自己左手和右手动手了。(右手杖上骑着羊乐公,双掌抡飞和她抢攻) ⾼手过招,有不得一瞬空隙,就因为羊乐公 ![]() 这回,桑鸠婆武功再⾼,在四大⾼手的围攻上,虽然未落下风,却也使她有些施展不开手脚。 使她施展不开手脚的最大障碍,就是以长髯 ![]() ![]() 何况伏三泰的铁牌,应天生的“五岑掌”冉逢舂的阔剑、祝神机的朱红摺扇,每人都有数十年功力和独到的功夫,确也不易应付。 整座大殿上,杖影,掌风,铁牌、阔剑,折扇, ![]() 他们这一动手,无形之中把铁三姑等人和阮天华三人分隔了开来。 铁三姑和总管习文星及铁手五煞等人,原先站在神龛左首,在他们动手以后,就被 ![]() 阮天华“紫正神功”护体,坦然接受铁三姑点了五 ![]() 桑鸠婆和自己毫无瓜葛,她的突然现⾝,而且还故意说是小红的师⽗,明明就是为了救自己两人来的。 五山山主把自己 ![]() ![]() 他坐着的人,双手朝左右拂去,一下开解了铁若华、小红两人的⽳道。 铁若华最关心的就是于立雪被点五 ![]() 小红接口笑道:“大哥如果被点了五 ![]() 铁若华脸上一红,说道:“阮兄说的是,难怪于兄方才要三姑点他五 ![]() 阮天华站起⾝来笑道:“铁三姑方才 ![]() 铁若华惊奇的道:“但我明明看她点了你的五 ![]() 阮天华笑了笑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在下先要他们停下手来,再说不迟。”说到这里,朗声叫道:“桑婆婆,五位山主快请住手。” 他这句话是以內功传出,是以在杖风、掌风、牌风、剑风、扇风 ![]() 刹那之间,五件兵刃 ![]() 桑鸠婆一双绿 ![]() ![]() 五山山主也看得齐齐一楞,羊乐公首先问道:“于立雪,你真的被那婆娘点了五 ![]() 桑鸠婆道:“这还会假?老婆子就是他们的公证人!” 铁三姑看到阮天华丰神如⽟含笑站着,心头不由得一紧,独目闪动,一张老脸连皱纹都扭曲了,心中暗道:“这小子居然真的连五 ![]() 阮天华已经含笑抱拳道:“铁三姑,在下已经试过五 ![]() 铁三姑 ![]() 习文星早已心胆俱寒,口中应了声“是”把赛⼲将,赛莫琊两柄剑放在地上,正待跟着走去。 铁若华沉喝道:“习文星,你给我站住。” 习文星听得⾝躯一震,如遇雷击,往后连退了两三步。 铁三姑厉声道:“于立雪,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?” 阮天华道:“在下说了什么?” 铁三姑哼道:“你说过你如果胜了,要老婆子 ![]() 阮天华方自一怔,铁若华因他说过此话,不好使阮天华为难,这就接口道:“三姑,于大哥既然说过,自然算数,侄女希望你老今后不可再如此任 ![]() 这几句话,说得斩钉截铁,口气不怒而威,确有一帮之主的气概! 铁三姑只哼了一声,掉头就走。习文星和陆大成等五人更是不敢多说,急匆匆跟着铁三姑⾝后而去。 羊乐公突然双手捧着过腹长髯,仰首大笑! 桑鸠婆怒声道:“你笑个庇!” 羊乐公笑了一阵,突然一把抓住祝神机,乐的双脚 ![]() 祝神机道:“老大此话怎说?” 羊乐公道:“你可知道这姓于的娃儿被那婆娘点了五 ![]() 桑鸠婆子自然觉得奇怪,她明明看到铁三姑点了于立雪的五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伏三泰道:“老大的意思,是咱们以开顶大法,每人输了五年功力给他,使他可以自解⽳道?” 羊乐公大笑道:“二老只说对了一半,老夫传他的‘北溟神功’,可能就是抵御五 ![]() 桑鸠婆冷笑道:“羊老儿,你不是练了几十年的北溟神功吗,岂不是比姓于的娃儿強得多了?你敢不敢让老婆子点你的五 ![]() 羊乐公年纪一大把,他还却是一脸孩子气,没有理会桑鸠婆,只是挥着双手。朝他四个兄弟说道:“二老、老三,老四、老五,咱们成功了,这娃儿不负咱们百⽇苦功,一定可以在君山大会上,替咱们五山派争取最大的荣誉。” 他说到⾼兴,又手舞⾜蹈的跳着。 祝神机惊然道:“不错,于立雪一定可以争取到荣誉的。” 这时桑鸠婆柱着弯杖朝小红笑道:“记名徒弟,见到为师怎么还不过来?” 小红朝她笑着拱拱手道:“婆婆,真要谢谢你老,替我们解围。” 桑鸠婆道:“你不叫我师⽗了?” 小红脸上一红,说道:“那是我临时编的咯,婆婆不可见怪才好。” “不行。”桑鸠婆弯杖一顿,说道:“你在危急之时,掮出老婆子的招牌来招摇,事情过去了就不认帐,天下有如此便宜的事儿?” 阮天华也觉得桑鸠婆生相狞厉,心地却是甚好,这就说道:“桑婆婆对我们不错,她要收你作记名弟子,那是你的福缘,还不快过去给婆婆磕头?” 小红喜道:“大哥同意了吗?” 铁若华在旁笑道:“于大哥不同意,会叫你去磕头吗?” 小红果然依言喜孜孜的走到桑鸠婆面前。双膝一屈,跪了下去叩头道:“师⽗在上,记名弟子阮小红给你老人家叩头。” 桑鸠婆呷呷笑道:“没有你大哥说,你就不认我这师⽗了,好,好,你头也叩了,这话也不用说了,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桑鸠婆的记名弟子,普天下再也没有人敢欺侮你了。” 正说之间,来复和青儿一同走了进来。原来他们躲在庙外林中,看到铁三姑率同习文星和铁手五煞匆匆离去,才找来的。 铁若华问道:“你们怎么找来的?” 桑鸠婆呷呷笑道:“他们两人是老婆子带来的。” 祝神机朝阮天华走近过去,神⾊严肃的道:“立雪,你神志已经恢复了?” 阮天华道:“在下是自己恢复的。” 羊乐公抢着道:“老五,你板着面孔作甚?这娃儿又没有错?” 祝神机依然沉着脸道:“你有今⽇的成就,可知是咱们五人各自输了五年真气给你,花了百⽇时间传授武功之功吗?你以为咱们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阮天华拱拱手道:“在下多蒙五位山主厚爱,但在下是神志被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住口!”祝神机喝道“于立雪,你可知道咱们能够传你武功,难道不能把你武功废去吗?” 桑鸠婆绿 ![]() ![]() 小红知道大哥武功今非昔比,这就说道:“师⽗不用去理他们。” 桑鸠婆是什么人,自然听得出来,心想:“这姓于的娃儿武功难道还胜过自己不成?小红要自己不用理他们,就是说姓于的娃儿⾜可以自己了断了。” 阮天华大笑道:“祝山主说出要废在下武功的话来,在下倒要请问,在下学你们五山派武功,可是出于自愿?不是,是你们 ![]() 最后这句话听得祝神机 ![]() 羊乐公忙道:“老五,这娃儿说得不错,咱们是在 ![]() 他对参加君山大会,似抱着极大希望,说到不能参加,神情就极为沮丧。 祝神机青着脸道:“不成,老大,江湖上有一⽇为师,终⾝为⽗子之言,他…” 铁若华冷笑道:“于大哥几时拜过你们为师,真是一厢情愿。” 阮天华朗笑一声拱手道:“祝山主,在下觉得咱们之间这一争执,总该有个解决办法…” 祝神机脸⾊铁青, ![]() ![]() 羊乐公拦道:“老五算了,咱们传他武功,原希望他能集咱们五人之长,代表五山派去参加君山大会,替咱们争取荣誉,你如果点他三处⽳道,不是把他一⾝武功废了,岂不违反咱们的初衷?我看算了。” 他这话是对祝神机说,但主要却是在点明阮天华,接受祝神机的挑战,就会被点废一⾝武功。 那知阮天华微笑道:“祝山主既然说出来了,在下要是不敢接受,岂非依然无法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?但在下若是接受了祝山主点我三处⽳道之后,祝山主又有何说呢?” 桑鸠婆坐在板凳上,一直没有作声,她看羊乐公已经点明接受祝神机点了三处⽳道,就会废去武功,阮天华却依然神⾊自若,毫不在乎,心中不噤暗暗嘀咕,这小子莫非真的练成了玄门护⾝真气? 祝神机深沉一笑道:“方才咱们老大已经说过,祝某点你三处⽳道,可能会废了你一⾝武功,你既然不肯承认是五山派的门人,追回武功,原也是应该的了,还要祝某说什么呢?” 阮天华道:“在下如如接受不下祝山主三指,被废去一⾝武功,自无话说,但设若在下接下来了呢?” 祝神机大笑道:“你和五山派的瓜葛,从此一笔勾消,是祝某点你三指的,祝某生死悉凭处置。” “祝山主言重了。” 阮天华拱拱手道:“在下昔⽇被铁手五煞所掳,是五位山主救下来的,方才在下接受铁三姑点我五 ![]() 羊乐公等四人听得暗暗点头,此人年事虽轻,气量、襟怀,确有大家风度! 祝神机心中晴暗冷笑,你小子怎知我祝神机“透骨指”的厉害,一面冷然道:“这么说,你是接受了?” 阮天华道:“在下接受了。” 祝神机目中隐露杀机,说道:“祝某可以出手了么?” 铁若华道:“于大哥…” 阮天华含笑道:“不要紧,方才我不是接受铁三姑点了五 ![]() 小红心知大哥练成了“紫正神功”不会有什么事的,但她还是一手按着剑柄,站在大哥⾝边,只要大哥一有危险,自己就可以一剑把祝神机劈了。 铁若华道:“于大哥,方才你和三姑打赌,是请桑鸠婆做的证人,现在和祝山主打赌,仍该有个证人才是,桑婆婆德⾼望重,还是请桑婆婆作公证人的好。”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:“好、好,老婆子就替你们作个证人,你们现在可以开始了。” 阮天华问道:“祝山主点了在下三处⽳道之后,不知要经过多少时间,才算好了?” 祝神机心中暗道:“我三指点落,你一⾝真气尽怈,还要多少时间?” 一面说道:“祝某点你⽳道之后,如果经过一盏茶的时间,你仍然无事,就算你接下来了。” 阮天华点头道:“好,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,祝山主可以出手了?” 他负手而立,既未作势,摆出架子,也没有任何闭口运气的的模样,只是神定气闲的望着祝神机含笑站立。 羊乐公抢到了阮天华⾝侧,口中说道:“老五,于小兄弟说得对,咱们是友非敌,你下手不宜太重!” 祝神机眼看阮天华只是含笑而立,毫无半点戒备之状,他究是旁门中的⾼手,见多认广,发现阮天华在这一瞬间,眉宇之间隐透紫气,心头不觉一动,忖道:这小子看来果然练成了道家护⾝神功!心念转动,口中说道:“你小心了!” 阮天华含笑道:“祝山主只管请出手好了…” 祝神机是个极工心机的人,他早已运集了全⾝功力,就是要引阮天华开口,阮天华话声末落,他右腕乍发,闪电般出三指。 这三指几乎是同时点落,三处⽳道为正中“丹田”、和左“⾎仓”、右“气海” 祝神机使的是“透骨指”平⽇振腕发指,不用碰到敌人⾝体,犹可透⽳⼊骨,取人 ![]() 站在阮天华⾝旁的人,只看到他手指闪电般在阮天华⾐衫上一触即收,但怎知从他指上发出来的一缕內劲,却已进⽳⼊骨,岂是铁三姑出手点五 ![]() 但事情就这样出乎祝神机意料之外,他指上运⾜功力朝阮天华三处⽳道点落之际,但觉指力点下之处,并不像点在人⾝之上,而是点在一处柔软无比的一层纲幕之上,既用不上丝毫力气,而且手指落下,这层纲幕也随着落下。等手指收回,纲幕也跟着手指回复原状,这原是一瞬间的事,祝神机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,在他手指收回之后,又用⾜指力,再次朝阮天华“丹田”“⾎仓”、“气海”三处⽳道戳下。 他手法神速无比,但此一情形,瞒得过旁人,可瞒不过双目炯炯的桑鸠婆,口中呷呷尖笑道:“祝山主,老婆子眼睛不花的话,你这是第二次下手了吧?” 在桑鸠婆话声还未说完,祝神机第二次连出三指,早已点完了,情形依然和第一次一样,现在他已经证明阮天华确实有护⾝真气护体,而且这层真气极为強韧,凭自己的的“透骨指”力,绝难伤他分毫,心中这份惊凛,当真难以形容,这小子在短短三个月时间,从那里学来这等上乘武学? 阮天华依然背负着双手,含笑道:“婆婆,不要紧,祝山主既然约定了一盏茶的工夫,只管让他多试几次好了。” 祝神机究是一山之主,成了名的人,一时不觉报然敛手道:“于朋友果然了不袒,在短短三个月之中,练成了旷世神功,祝某甘拜下风。” 阮天华连忙拱手道:“祝山主好说,在下末学后进,怎敢当得旷世神功四字,在下方才说过,在下和五位山主,应该是友非敌…” 祝神机不待他说完,冷然道:“于朋友这样的朋友,祝某⾼攀不上,咱们后会有期,祝某告辞。” 转⾝朝庙外行去。 武侠屋扫描OdinOCR wWW.gGcCxs.Com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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